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曾国藩识人术:四种人难成器,三类人不可交

曾国藩善用人,更善识人。台湾著名学者南怀瑾先生曾经谈到:'有人说,清代中兴名臣曾国藩有十三套学问,流传下来的只有一套--《曾国藩家书》。其实流传下来的有两套,另一套是曾国藩看相的学问——《冰鉴》这一部书。'

《冰鉴》就是一本关于相人、识人的书。虽然有人认为此书是他人托名曾国藩而作,但作者存疑却并不影响其内容的精辟独到。

《冰鉴》七章之中,“情态”一章论述最为完整生动,对我们日常生活中看人识人甚至做人,都颇具指导意义。这一章阐述了人的四种恒态、三种时态,并进一步说明有四种人难成器,三种人不可交,读完之后自可与生活中所见细细相互印证。

常见的情态分为四个种类——“人有弱态、有狂态、有疎懒态、有周旋态。”

“飞鸟依人,情致婉转,此弱态也;”

——温柔委婉,情致绵密,是弱态;

“不衫不履,旁若无人,此狂态也;”

——不修边幅,我行我素,旁若无人,是狂态;

“做止自如,问答随意,此懒态也; ”

——想做什么就做什么,想说什么就说什么,不经营计算处处顾忌,就是疏懒态;

“饰其中机,不苟言笑,察言观色,趋吉避凶,此周旋态也。”

——内藏城府,喜怒深沉,又善于察言观色,懂得趋利避害,就是周旋态。

这些行为风格都是源于天性,是很难掩饰隐藏的。但是需要注意的是,这只是情态的几种基本类型,本身并无优劣,也不能单纯地说“弱态”便是软弱可欺,“狂态”便是目中无人。不论是哪种情态的人,若是辅以恰当的心理状态,都可以成器。原文说“弱而不媚,狂而不哗,疏懒而真诚,周旋而健举,皆能成器。 ”而重点在于下一句——“反此,败类也。”那么,究竟是什么样的人才难以成器呢?

一、弱而媚

中国的文化并不是一味刚强的文化,怀柔示弱、屈伸有度,本身就是一种智慧。但是,人可以柔弱,却不可以谄媚。一旦谄媚,就失去了立身之本。遇事曲意奉承,待人趋炎附势, 这样的人自立尚难,又何谈成器?

二、狂而躁

有道是“是真名士自风流”。狂态之人,不可躁动。要真正不在乎他人的眼光和评价,无论顺境逆境,贫贱富贵,都能保持名士品格,自然算是成器。但若仅仅是以狂态来标新立异、哗众取宠,一面以狂态示人,一面又汲汲于名利,这样的“佯狂”之人也就成了跳梁小丑,不值一哂。

三、疏懒而不真诚

疏懒态的人,最重要的是对人要诚恳。因为其为人随性,不喜拘束,往往可能不善于处理人际关系。越是在这种情况下,真诚就越显得重要。如果一个人虽然随心而为,却能时时诚恳坦荡,那么终究还是能吸引来真正看重其品格的人。 反之,如果一个人本已言行不拘,随心所欲,不懂得察言观色因势利导,同时与人相交又无法待人以诚,那么又怎么会有人愿意与他相交,他又怎么会成器呢?

四、周旋而不实干

周旋态的人,往往圆滑世故,往往极为精通人际。但圆融周到也要适度,做起事来要柔中有刚,善交际但要有所坚持。更重要的是,一个人长于人际,却不能只长于人际。本身有才干,又同时具备人际技能,自然是如虎添翼;但如果一个人只懂得 察言观色,长袖善舞,却并无实干之才,终究也是难成为第一流的人才。

这四种情态,称为恒态,这是从大处来说的。大处之外,更有小处,即“时态”,也就是平时细节中可以观察到的具体情态。通过“时态”,书中则总结了三种不可交之人

第一种:“方与对谈,神忽他往,众方称言,此独冷笑,深险难近,不足与 论情。 ”

正在跟他对谈,忽然他失神了,想起别的事情来,这其实就是不专心,足见这个人交友诚意不足;大家在聚会、谈事的时候,他却脸带冷笑,足见其冷漠、寡情,是好是坏很难分辨,有可能是不通事务,有可能是心怀鬼胎,这种人不能与之论交情。

第二种:“言不必当,极口称是,未交此人,故意诋毁,卑庸可耻,不足与 论事。”

别人说的话本不一定十分正确,这个人却极口称是;对自己并未交往过的人,却故意诋毁,这种人卑鄙可耻,不足以论事。

第三种:“漫无可否,临事迟回,不甚关情,亦为堕泪,妇人之仁,不足与 谈心。 ”

做起事情来不置可否,遇到事情犹豫不决,对不怎么相关的事情,也要掉眼泪。这样的人妇人之仁,不能与他们深谈交心。

这三种例子都十分具体,甚至在我们每个人身边都可以发现这样的人,与之交往应当适度留心。但是,在我们观察辨识他人的同时,更重要的是要警惕自身——与人交谈有没有漫不经心显得不够真诚?朋友聚会有没有落落寡欢显得不够亲善?对自己不了解的人或事,有没有轻易地给予不恰当的评价,显得自己不够公正?事到临头,有没有犹豫不前委决不下,显得胸无定见?听到旁不相干的事情,有没有轻易被煽动情绪,显得格局太小见识不够?

无论何时,修养都是要从自身着眼的。在学会相人识人的同时以人为鉴,时时反躬自省,方是“冰鉴”真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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